[考据/历史向]一些不幸年代的不幸故事
「5」
事实上,不论宽容派或过激派,罗伯斯庇尔都不赞同。
进入雪月,卡米尔报纸上的言论愈发过分。罗伯斯庇尔数次同他谈话试图劝解未果,终于被那针锋相对的态度激怒。
“卡米尔,如果你不做改变,我会烧掉你的报社。”
“马克沁,‘燃烧不是答案’。”卡米尔不合时宜的引用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他知道自己对于卢梭的尊敬。罗伯斯庇尔痛苦地想到。
「6」
风月危机。风月法令。一段动荡的时期。
科尔得利派要求逮捕卡米尔。罗伯斯庇尔将此事一再搁置,但他知道自己拖延不了太久。
圣鞠斯特又找过他几次,反复强调如果不处置丹东及其党羽,整个革命政府的统治都将陷入危机。
不可腐蚀者不该被私情左右。他被说服了。
「7」
对宽容派的清算紧接着过激派的处决进行。
“我曾经是佩蒂翁的朋友,但他的真面目一经暴露,我就抛弃了他。我也曾和罗兰有过来往,但他一叛变我就揭露了他。丹东要步他们的后尘,在我看来,他只能是祖国的敌人。”罗伯斯庇尔这样发言。
“值得一看”的丹东的头,和卡米尔的头颅,先后掉进同一个篮子。
罗伯斯庇尔没有从他的马车上下来。
「8」
每次执行死刑,罗伯斯庇尔都会到场。但他从不亲眼见证那一刻的发生。死亡本身的残酷会诱发人性的阴暗面,无论软弱还是疯狂都不利于维持理性。他是这样认为的。
可是站在断头台前,卡米尔究竟在想什么呢?他的心中有哪怕一丝后悔吗?罗伯斯庇尔得不出答案。
他在卡米尔家中见到一座自己的半身雕像。一滴泪从颤动的眼角滑落。
「9」
有时罗伯斯庇尔会在凌晨做梦,梦见他和卡米尔的往事。他们本是多年同窗的亲密朋友。
阴郁惨淡的校园里,只有卡米尔是明媚的。当他被路易十六的马车溅上半身冰冷的泥水,卡米尔的拥抱异常温暖。甚至于初至巴黎时,他们还共居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,吃着面包蘸生鸡蛋谈笑。
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?醒来之后,罗伯斯庇尔坐在床头想。
(END)
评论(1)